我没醉_社畜与美人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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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醉

  一杯酒饮尽,唐锦望着沈侑雪。

  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低头望着酒杯想了想,清冽的眉目潋滟无比。

  “好酒。”

  “你以前喝过?”

  “好酒喝过不少,”沈侑雪看着他,忽地将杯子一掷,将酒壶直接拎起来,往屋外走去,“与人喝春风醉是头一回。”

  “嗯?”唐锦嘴唇还没碰到酒杯,有些急:“外面雪太大了,这样出去——”

  “我知道。”沈侑雪倚着门,偏过头目光向他一挑,“带你去找个好地方。”

  “……你真的没问题?”唐锦很怀疑。

  眼前的家伙看起来像是一杯就被放倒了。

  “不会出事。刚才我下了三个禁制。”沈侑雪伸出舌尖轻轻舐了下唇边酒痕,嗓音柔软得像带了勾子,向唐锦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不双修。”

  他放下一根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锦站起来打算去把门给关上:“嗯嗯,不双修。”

  “第二,不结道侣印。”

  “好好,不结。麻烦让一让、你——!”

  沈侑雪握住唐锦的手腕,把人扯到屋檐下,抬手将靠着的剑招来,稳稳站上。

  踉跄中唐锦手中的酒杯有一半差点泼出来:“我还没喝一口!等下这样太危险了我先抓着你,你看路、看路!!”

  面对面站在剑上,骤然腾空的失重感让社畜欲哭无泪。这人才喝了一杯怎么好像就变得不太正常?沈侑雪面对着唐锦,也就是背对着剑飞的方向,景色在脚下飞快掠过,总感觉像是上了黑车的社畜在心中暗自恐惧。

  胡思乱想之中,他听见沈侑雪还在慢条斯理地:“第三,不能贪杯。”

  原本扣着他手腕的力道松开,原本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被抓着,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揪着沈侑雪的衣服来找到平衡,这一下两边都没有了安全感,唐锦一瞬间感觉到心脏怦怦作响,耳边都只剩下了心跳声,听不到风声。心中热情问候了一万遍谢掌门,现在他是真的相信这人能动的只有杀念了!

  “救——”命。

  沈侑雪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还拎着酒壶,在骤然顿住的收声中,他低下头,对着唐锦的颈侧狠狠咬了一口。

  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惊吓怒气冲得脑袋不知所措,唐锦被咬得一麻,紧紧攀着剑修的身体,手几乎把他背后的衣服攥皱,声音都发抖了。

  沈侑雪懒懒地:“喝啊,你手里还有半杯。”

  “……这种情况下喝?”

  “嗯。”

  唐锦僵着将快泼完的半杯酒放到唇边,喝完后恍惚了一瞬,感觉一直紧绷的头脑里有什么东西松绑了,浑身发烫,连急促的心跳声也不同了。他茫然地想着,果然……是好酒,下意识地对着拥着自己的人喃喃。

  “千、千万别放开……”这么高,掉下去就完了。

  嘴唇依旧在咬痕上摩挲,沈侑雪的头发蹭得唐锦耳根发烫,他把脸靠在唐锦肩上,声音放软:“都听你的。”

  剑降落在雾气缭绕的竹海。

  在空中时唐锦就有些怔住,他甚至一时间没有再去在意依旧抱着自己的沈侑雪,而是低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竹林,眼中涌起复杂。

  似乎有一株海棠,在雾气中轮廓模糊,影影绰绰难以辨别。然而即便看不清楚,唐锦还是仿佛亲眼见过般,在脑海中勾勒出海棠的模样。

  沈侑雪带着他席地而坐,凝在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衣摆,剑修变出个杯子,给唐锦和自己各自都再满上一杯,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眼眸亮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陪我,再来。”

  “你确定自己没醉?”

  “我没醉。”

  唐锦想起来这是哪里了。

  学剑诀时他几乎跑遍了这座山峰。他应该是很熟悉的,这永远散不去的雾,这簌簌不断的竹涛,还有这一树海棠。他甚至都能记得自己每回控制着小人在树下打坐,或者是跟师出同门的玩家交易,他在这座山峰上从白板新手小号,一步一步,学了剑诀,练习免控链,在切磋中被打得满地乱滚,然后第一次,尝试着能把师父的血条削掉一丁点儿时,那种茫然感。

  他慢慢地啜着酒,馥郁的香气像丝弦一样刮过喉咙,反上一股热意。

  唐锦笑了。

  “……好奇怪。明明是第一次来,却感觉很怀念。”

  “你也记得这里?”

  “这是我和我师父第一次切磋的地方。”唐锦指着那一块平整的空地,只有那一小块地方石板铺得特别平整,“我一开始只会用新手自动循环键,一直以为pvp就是单纯地比谁键盘按得快……”

  “键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键盘啊,键盘就是……”

  唐锦伸出手轻轻地比划。

  沈侑雪在一旁一边喝,一边安静地听。两人的述说与记忆总是在某些地方微妙的重合。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与剑道是游戏,若是旁人这般轻率地说这种事,他大概懒得听,不知为何,听唐锦说起那些很久之前的事时,他却只想坐在这儿,再喝一杯。

  “我第一次体验到切磋就是在这里。关掉了新手自动键,连技能键位需要排也不知道,按照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样的键位乱打,哪里亮了点哪里。”

  沈侑雪想,他也在这个地方。

  刚刚开始用剑时,还不熟悉那些一招一式,死记硬背地只按照一个套路,被师傅用一根竹枝打得站不起来,连剑都握不住。他空背了许多剑诀,却连一招也接不下。

  “后来我自己去找了帖子,那些老剑修还是蛮有情怀的,套路总结的也很好,我就跟着一点点练。”

  他晨起练剑,练到双臂几乎都挥不动。汗水浸透衣服。那时候沈侑雪甚至都还不会辟谷,

  “后来师父嫌弃我剑飞控制的不好,总是把挂在旁边做小药的猪哥给打断拖进战,就把他的草靶子宠物共享给我,放在这里,让我对着草靶练技能,别干扰其他玩家。那个草靶能自动聚焦,就不会把别人也拖进战了。”

  他那时候连御剑都懒得御,总觉得蹭着师兄们的剑,懒散地赏云赏月便好。后来师父扎了草靶给他,让他每天把那些乱飞的剑对准了草靶扎,不扎够次数就不能下山。

  “这山用轻功都不好飞,竹子有碰撞判定,飞低了就在竹子间弹来弹去影响视野,要是控制不好碰到竹顶就判定成了平地起飞,一个窜高就容易下不来。御剑么……算了,多亏这些竹子,后来我确实变熟练了,再也摔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手剑修小号血量何其薄,经常摔一下名字就变灰了。

  唐锦大发牢骚,沈侑雪安慰他。

  “后来不就好了么,别气。”

  他很久没有和人谈过这些,也没有人知道这些。就连这许久不来的上清峰,似乎也连同此刻一起变成一场大梦。最为快意的剑修玩家,和云游四方的剑修高手。

  好热。

  沈侑雪握住唐锦的手指,指腹贴着指关节转了转:“可惜你不会用剑。”

  唐锦又喝完一杯,松了松领口,眯着眼满是狡黠和得意:“你想跟我比剑?”

  沈侑雪替他倒满,自己也没停:“你不敢?”

  “你不能。”唐锦抚摸着脖颈上被咬得泛疼的地方,笑吟吟道:“你是几段?我在天衍宗榜上有名,你竞技场的段位不到,怎么和我比剑?”

  沈侑雪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目露遗憾:“可惜了,我很久没输过了。”

  “你也是?”唐锦皱着眉思考,“那你应该……段位不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侑雪想了一想,肯定道:“天下第一。”

  唐锦诧异:“你叫什么,我搜一下。”

  他煞有其事地拿出手机,但手指却对着眼前的虚影认真地滑动,好像确实在那根本没开机的手机中查询着早就关服的游戏全服剑修排名。

  剑修说:“我叫沈侑雪。”

  社畜点头:“我知道,沈侑雪,很强。”

  剑修也点头:“我很强。”

  社畜得到赞同,非常高兴,高兴完了又有点迟疑:“你叫沈侑雪。”

  “对。”

  “那我是谁。”

  剑修看着他,有些茫然:“你是谁。”

  社畜想了半天:“我也是沈侑雪。”他在黑屏的手机中认真查看,在幻觉中的前排看到了这个名字,面色十分失望,“怎么只有一个沈侑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修十分肯定:“我是沈侑雪。”

  社畜恍惚地望着雾气,喝了半杯,悲伤地看着他:“那我呢。”

  剑修和他对视,许久冷静地做出判断:“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你。”

  社畜不耻下问:“我叫什么。”

  剑修认真地和他说:“你叫唐锦,剑术很差。”

  社畜震惊:“我剑术很差?”

  剑修思索了一番,摇头:“不,不是很差,是……”他斟酌,在满脑混沌中捉出一个师父用过的词,“稀烂。”

  社畜手都在微微发抖,目光凄怆:“……我剑术稀烂。”

  “你剑术稀烂。十式里错了七八。”

  “错了七八。”

  社畜漂亮的桃花眼雾蒙蒙的,落下晶亮:“我好没用。一个剑修,不会用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不如……我还不如删号重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修平日里冰寒的眸子也褪去郁色,凝视着他:“这里是……剑修的居所。我师门在这里。”

  社畜想起来了,倏地抬眼:“是你带我来的。”

  剑修怔了怔,似乎也想起来了,在缱绻的雾气中握住了社畜的手,嗓音温和:“是我带你来的。师门为证,我……心悦于你。”

  社畜像个复读机:“我心悦于你。”

  剑修露出春绽桃花般的笑,吻着他的手指:“对,我们……两情相悦。”

  社畜悲伤不已:“可我没有房,工资也不高。我要怎么娶你。”

  剑修安慰他:“没关系,我有俸禄,有山峰,我会搭屋子,我还有很多很多剑。”

  社畜又想起了什么,泪流满面:“可我不会剑,我只是个……普通人!”

  剑修浑身一震,他匆匆道:“不必伤怀,我们可以结道侣印,成为道侣即刻神魂相交,渡去我的修为,你也可以与天同寿,即便陨落,生生世世也永不分离……”

  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侣印这三个字像针扎一般,在轻飘飘的头脑中忽地闪过了什么,一阵森冷的寒意贯过脊背,几乎是下意识的,剑修忽然哑着声音低语:“不结道侣印。”

  社畜像个卡顿后又突然灵光的复读机:“不结道侣印。”

  剑修眼中弥漫着一层水气,如画的眉眼微微蹙起,他困惑不已,只觉得无根无萍地痛苦:“我不能和你成为道侣。为什么……”

  社畜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点着头:“为什么。”末了他突然抽了一口气,“好疼。”

  剑修后知后觉地松开他的手,又忍不住,狠狠将他抱在怀里,明知道对方不曾修仙,身体中留存不了太多灵气,却还是用剑意伴生的最纯净的灵力一点点为他梳理经脉,越是接触越是震惊。

  “是谁……!”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难过,“是谁暗算了你!这经脉和丹田……”简直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灵根又废掉全部经脉放在了根本没有一丝灵气在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根本与仙途无缘的凡人也多多少少该接触过一点灵气,就连鬼修都起码有点鬼气。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资质这么差,就好像完全与仙途灵力不相干的身体。

  一定是被暗算了。

  剑修沉痛地攥拳:“我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才的那段话太长了,社畜中途喝了一口酒就只记得后半段,酒咽下喉咙之后连后半段的记忆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茫然地看着满口灵力经脉结丹巴拉巴拉的人,对方紧蹙的眉头和白玉般的肌肤,白发迷惑人心地铺了满地,勾勾缠缠地绕着两人。剔透得就像是梦中人忽然成真,竟还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剑修的服饰。

  社畜遵从本心:“你好像我从未谋面的对象。”

  剑修眼底迷离,半咬着唇声音喑哑:“可我无法与你结为道侣。”

  他的难过太真情实感,连头脑一片空白的社畜也一起掉眼泪。

  社畜感慨:“看来我们注定无缘无分。”

  剑修屈辱,被深深地刺痛:“我枉被称为剑仙,却连留一个人在身边长长久久也做不到。”他百思不得其解,“可为什么我无法和你结为道侣。”心中这个念头简直根深蒂固,让他从心底就深深确信至少今晚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社畜也不理解,但含笑道:“没关系。能见到你一面就好了,你长得好像我素未谋面的师尊。”

  剑修忽地一愣,他懂了!所以他碍于伦理道义才不能与徒弟结为道侣,他道:“师徒之间产生不应有的感情……大逆不道。”

  失了智的社畜喝着酒:“对,大逆不道,我想对你大逆不道,我想把你绑在床上,我想跟你滚床单。”

  “这是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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