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P,谁柔弱不能自理_社畜与美人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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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P,谁柔弱不能自理

  五年。

  距离上一次剑仙引动飞升雷劫,已经过去五年。

  这五年间,那每年一次的固定雷劫再也没有出现,不免让其他门派有些惴惴。

  无他,最可能飞升的就是此人,当年经历过那场浩劫,并且最终结束一切恢复天地清明的沈道君。更有甚者,因为剑仙常年不出世以及曾经的闭死关传闻,更将沈道君称为半步金仙。

  然而五年前那最后一次飞升雷劫被打散后,竟然再无动静,着实令人担心。

  也有风传,沈道君在那次雷劫中受了重伤,又或是殒命,林林种种,动摇人心。

  虽然天下太平已久,并无战事,但一向被众人瞻仰的沈道君若是消失了,难免让人心中不安。不光是为飞升为大道,也是为了人间。

  起初两年没有动静尚且还能忍得住,到了第四第五年,等不到一如既往的飞升雷劫,各路仙家便陆陆续续上门打探,带回来的消息比“沈道君终于放弃了剑修干架传统决定顺应天意立地飞升”还要令人诧异。

  沈道君收徒了。

  收的还是个身无灵根,经脉凝滞的青年。

  这五年间毫无动静,正是因为剑仙在太忘峰上心无旁骛地带徒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去将什么十年难遇百年难遇天才全都拒之门的剑仙竟然收了这样的弟子,各路仙家们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不可言说的“我懂我懂”表情。

  叩问大道必要渡劫,而无情道考验的正是情之一字。

  修成无情道的修士有许多。

  最常见的无非几种。

  第一种,从小断七情,绝爱恨,像冰块那样凝识于剑,人心无情冷铁有灵。修习剑阵、剑意,悟剑问道避世修行。

  第二种,志在守朴,养素全真,不可破身破戒。以剑为引,可御天雷破万法。入世证道,苦己利人。

  还有第三种,抱元守一,离形去知,坐忘神通。终至大道忘情,求得人剑合一,真元灌气,无往不利。

  当然,这只是多数无情道的修法,还有其他,林林总总不必多说。

  总之无情道修到深了无非就是无生无灭有始有终,喜怒哀嗔皆在其中,既然生死皆是幻灭,那从一开始便不再有私情私欲,求得见心明性或是太上忘情。

  而追求这条大道的修士,最终考验的自然也就是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古以来无情道的考验,就跟风月道一样,总是能够大书特书。

  冷情寡性者动心,放纵不羁者守一。这两道的劫难有时候堪比话本里的爱恨情仇。多少大能栽在这上头。君不见多少杀夫正道,杀妻证道,师徒反目,亲子相残,然而即便如此,最终还是抵不过天雷里一句道心之问。

  你可曾动心?

  你可曾问心无愧?

  天雷之下不能说谎。犹豫了,迟疑了,说谎了,走火入魔,执念缠身,最终本心也好大道也好什么都剩不下,两手空空,痴痴呆呆,恍若废人。

  天下人都知道沈道君修的是无情道,过去游历四方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扯上什么风花雪月。

  之后就是开始闭死关年年雷劫,根本不与外人见面。

  而现在,他竟然收了弟子。

  兼之仙家皆有传闻,剑仙年少时曾与蓬莱神算子相识,二人一见如故把臂同游,神算赠言曰剑仙必有情缘,剑仙亦赠神算曰其可升天。

  尽管神算早已消失多年,但二人深情厚谊仍然广为流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剑仙收了个来历不明且柔弱不能自理的徒弟,莫不是应了神算的话。

  剑仙这是……要历情劫了?

  ————

  太忘峰却和外界隔绝甚深。

  第一年,太忘峰上只有沈侑雪和唐锦两人。

  唐锦过惯了作息颠倒的生活,沈侑雪一天的规划则从寅时开始。两人清醒的时间总是对不大上。

  师徒二人的生活好简单,换个更直白的说法,清苦。

  唯一的竹屋让给了唐锦,从此沈侑雪日日在屋外檐下或是雪里打坐。偶尔进屋喝杯茶,靠着桌子闭目养神。

  他给唐锦准备了辟谷丹,但还没到一个月,唐锦就开始在梦里梦到了不同外卖轮流敲门。

  唐锦在看到积雪时下意识地想到了甜点。看到黢黑的岩石时想到了烧烤。看到竹屋时想到了抹茶。每日每日不是思念食物就是被剑修无意识的举动勾引的心不在焉,反反复复,身心俱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下去静不了心,沈侑雪开始给徒弟做饭。

  他冷着脸唰唰几下用剑气劈碎山石,在竹屋边上用石块搭出一个简单的灶房,再去个峰头找了点能吃的东西,储备了大约一整年的分量。

  唐锦看着那些食材无语凝噎。

  正在哇哇大哭的人参。

  人参。

  会哭的人参。

  还有灵芝。正在呼吸会变色的像红绿灯一样会变色的灵芝。

  看起来仙气飘飘的半透明苦蒲。

  还有一堆见都没见过的不明植物。

  沈侑雪用刀用得和用剑一样漂亮。五指合拢稍有间隙,左手按料指尖微屈,手随刀移刀随手动,人参不哭了,灵芝熄火了,苦蒲不冒烟了,那些植物全都片成了整齐的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年,谢掌门终于突破禁制跑进太忘峰看望师徒二人。

  正逢唐锦生日,沈侑雪按照师门传统给徒弟做了碗长寿面。跟之前的饭菜一样,用料不明味道却极好。面汤清爽,造型美观,白果雕花成梅兰竹菊生动传神,兼之卷包酿刻,将不同食材的口味排列组合,相当可口。

  据剑修所说,当年他将掌门一职放心交给师弟后,游历天下时也曾见过以厨艺入道的修士,交流一二,略有小成。

  唐锦吃了一碗惊为天人。

  谢掌门蹭了一碗痛哭流涕。他说师兄,以前你的手艺明明不是这个味道。

  沈侑雪冷淡道掌门乃修道之人何必重视口腹之欲,然而想了想还是又回灶房,没过多久再端了一碗,他说也是自己疏忽,确实,自从师弟能够独当一面,也已许久不再有这种机会。

  沈侑雪毫无波澜的脸上罕见地有了些怀念的笑意,他说师弟,你这碗,我特地做成了过去的味道。

  谢掌门尝了一口,不知为何哭得更痛彻心扉了。

  他迅速吃完,有些口齿不清地站起来:“告辞,告辞。”

  第三年,唐锦已能打坐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他仍旧没太能领悟什么引气入体,这几年来不断增长的修为全靠沈侑雪给的丹药。

  如果换做以前,有谁和唐锦说,他会老老实实在一个光秃秃的雪山上待那么久,唐锦八成会觉得这人是胡说八道。他一直坚信着没有网没有电的地方对自己来说无异于坐牢。

  可沈侑雪竟然真的没有让他无聊。

  即便是唐锦总是不得要领屡屡受挫的时候,沈侑雪也不曾归咎于他天赋不佳。

  剑修只是平静地指点他挥剑。

  一剑起,一念灭。

  时间太久,沈侑雪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唐锦已经记不清楚,但大概意思还在脑中,每每想起,就是剑修那古井无波的语调:“顺天运,不强求,持之以恒,便可诸事顺利。”

  唐锦不太清楚最后那个诸事顺利到底是剑修掐算之后的一种预判还是一种祈愿。

  他过去在工作上的态度就不算聪明机灵,不知为何在剑修的教导下却能如鱼得水,就算有时进展不顺他也不会再下意识地想些推托之词。

  是因为没有调休?还是因为没有季度检查?这种迟钝却松散的感受既陌生又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极其偶尔的,与沈侑雪静默着坐在渐渐暗下的天色里,唐锦几乎会忍不住心中那个有些羞耻的称呼。他能够很娴熟地叫那些工作指导萍水相逢的人为老师,从前陪弟弟对戏时也能嫌弃又戏谑地喊师尊,但不知为何对剑修他总是开不了口——除去最开始那一次他情难自禁的羞耻时刻。

  逐渐熟悉的远山在视线尽头连绵起伏。

  雪落在二人发上。

  唐锦不知道阻碍自己开口的究竟是什么。

  和剑修独处得太久,他越来越少地想起其他的事。

  他不知道别人修仙怎样,也许是像谢掌门的紫薇峰那样热热闹闹,但沈侑雪的徒弟只有他一人。

  他也亲眼见到就算是偶尔代替谢掌门上门送东西的叶如衍,若是沈侑雪未曾外放神识入定坐忘,稍微靠近一点就会被剑气所伤。那天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剑修与传闻中的某些相同之处。

  剑修与他对弈。唐锦起初苦思冥想,往往花很长时间才能想出不太高明的下一步棋。他以白子走三三,看似稳固,然而一旦攻势太猛就露出疲态。沈侑雪语调平和地说着该如何取势,如何布局。那棋风极险极陡,步调很快,常常引对手入角而借外势补偿,扭转局面。

  一局能填满好几天的空白。

  练剑练久了免不了疲劳,有时睡前好好的,一觉起来就差点爬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不是那些有灵根的弟子,随着修行灵气入体消除疲劳。

  沈侑雪又在灶房旁起了一个隔间。

  那双惯于持剑的手莹白如玉,在桌案上以稳定的力道将草药碾成粗粉。在现代每年最多也就因为感冒咳嗽吃吃药打打针,唐锦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需要学这些。

  倒也不是强迫他学或是非得学。

  剑修正好在做,他恰好在旁边看罢了。

  沈侑雪指着一样告诉他,这是骨碎补,又指着下一样说,威灵仙,放在威灵仙旁边的是鸡血藤。他把材料碾成粗粉装进布袋,加了酒在罐子里浸渍。那个罐子看着又很像丹炉,浸渍压榨满七天后就要收汁。

  火噼噼剥剥地炸响,屋子里很安静。

  唐锦看着他做,不知为何,似乎觉得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也没什么。

  过了几天剑修将残渣也煎煮完,把滤液炼成稠膏状,又一套娴熟手法稀释、搅拌过滤,才最终将膏药交到唐锦手上,轻声嘱咐他。

  “若是练剑累到了腰,可涂一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带着他习字,认药,对弈,学天干地支。

  那些书卷唐锦看不下去,沈侑雪就平心静气地给他念。

  他的声音并不媚,带着一股子干脆利落的流韵,偏偏呼吸转折都听得唐锦身体发烫。

  入夜之后剑修在屋外打坐或是练剑,有时也去寒潭沐浴。

  唐锦缩在被子里解开腰带,手圈着性器,闭着眼睛恨恨喘息。

  脑子里的声音在告诉他如何确定干支级日。

  那呼吸很轻,音色却很沉的嗓音好像还在耳边,不紧不慢地,逐字逐句地告诉他。若是从已知的干支日开始算,例如丙寅是初六,那么乙丑便是初五,往下推,甲子是初四……

  硬到发热的性器打湿手掌,他用力收了手手指闷哼出声,几乎在高潮的地方又瞬间滑落,接近射精的快感让头脑一片空白,那声音却还是消除不掉。

  他记得比上学时背书还牢。他知道如何从朔、晦两天开始推算,知道了初一和月末兼用干支和特称来指代,他甚至也能开始装模作样的装作在掐算东西,开始习惯了将昼夜划分为十二时辰,习惯了看太阳升落天色明暗。

  他好像逐渐隐约感觉到了某种玄之又玄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难用语言描述,很难用文字形容。但身边总是有这么个人,不问来路,不问执念,不会非得要他三更眠五更起,不去严厉规定他的言行举止是非对错。不需要想着未来有没有同班这条路还能走多长,唯恐被人群排斥在外连明天的下一顿饭都吃不上。

  太忘峰上宿天眠地枕画盖雪,这一局棋难解,便慢慢解。挥剑不知所谓,就慢慢悟。不想过往不想执念,剑修也好剑也好,都如同千年积雪轻易不变。

  太荒谬了。自己明明不在人群中,却感觉许多早就缺失的人的感知正渐渐回到自己身上。

  他甚至……甚至开始了早睡早起。

  第四年,沈侑雪为他铸了一把剑,这是唐锦真正拥有的第一把剑。

  剑铭玉鸾。

  二指宽,略长于手臂,随意挥动便能看见仿佛有寒霜逐渐结上。就算是对剑器不太了解的唐锦也看得发怔,喃喃脱口:好剑。

  如何挥剑,如何用剑,如何养剑。沈侑雪都一一教他。

  他看着沈侑雪打磨他常用的那些剑,有时也打磨灶房里的刀。他对这些总是很仔细,有种将帅对麾下兵卒的悲悯。

  剑修打磨刀剑时不穿外袍,只穿里面的束袖劲装,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地分开站稳,胸部收紧时勾勒出肌肉的弧度,唐锦视线停了停才挪到剑上。刀面紧贴着淋了水的磨刀石平推,很简单的动作剑修却做得很勾人。被衣料紧紧包裹的手臂胸腹均匀发力,将刀刃剑锋都处理得平直锋利,干净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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